日落時分,霞光穿透云層,將云海染成流彩,照射著云墟頂峰的閣樓,仿佛渡了一層金輝更顯神圣莊嚴(yán)。
而在那最開闊處的觀云臺,幾名身穿青衣的年輕弟子,正屏息凝神,彎腰向著一個緩步離去的挺拔背景行著深禮。
“南、南師叔!”弟子們發(fā)抖地喚了一聲,大氣都不敢出。直到目送他走遠(yuǎn),才驚慌著松了口氣。
“這…南師叔瞧著又冰冷了幾分…”一名弟子搓搓發(fā)寒的手臂,還心有余悸。
雖然他平時也冷著個臉,但是最近更甚,簡直像是剛從萬年玄冰窟里爬出來,沒有哪個人敢往前湊。
這南師叔…究竟怎么了呢?
竹影婆娑,竹葉沙沙作響。南流瑾步履帶風(fēng),徑直推開一扇清雅小軒門扉。軒內(nèi)陳設(shè)古樸簡素,幾案上一壺靈茶,一爐冷香裊裊,一派淡雅素靜之象。
只是南流瑾的心不平靜,下意識探向腰間想要盤那塊青玉,才驚覺那玉已經(jīng)不在身側(cè)。他眉峰緊鎖,泄憤般胡亂地拎起茶壺,將一杯靈水倒入喉中,卻無法平息那股無名的燥郁。
那日趙螢走后,他幫陸淮祛除完煞氣便徑直回了云墟,迅速審了那名弟子。那人一開始還不承認(rèn),換作平時可能他還有心周旋一二,可那人不僅顛倒是非后來還惡意中傷趙螢,氣得他直接祭出了搜魂之術(shù)。
結(jié)果不僅坐實(shí)了他惡意傷人,連他以前那些惡事也都被帶了出來。縹緲山莊可容不得這等人,他隨即找了個理由將人打發(fā)去了云隱山,守那毒瘴林去了。
這六個月他忐忑又隱隱期待,以為趙螢會來找他,可是…
“南師兄~”一道刻意放得嬌軟的呼喚,打破了小軒的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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