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余年如一夢,此身雖在堪驚。古今多少事,漁唱起三更。
許是最近時代懷舊電影看多了的緣故,《暴雪將至》,《芳華》以至于日本nhk的紀錄片《新撰組,我們的青春》,我深深覺得人生在世是不受控制的,我們不過是大海里的航標,隨浪花奔波而居無定所。一條法律,一個決策,一位偉人,如此種種的細小變更,無數(shù)人命運便就此改變。樓起了,樓塌了,然后之前為個人小小的野心或抱負而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。
比如《暴雪將至》,工廠保衛(wèi)科的余國偉一直為自己是臨時工而耿耿于懷,為了轉(zhuǎn)正,甚至不惜去殺一個人。結(jié)果不久后國企大批倒閉,工人們買斷工齡自謀出路?!斗既A》里的無聊少女少年互掐撕逼,沒幾年最后文工團解散了。還有新撰組,明治政府一成立,他們就成了擁護舊勢力的反動代表。那些熱血和夢,終歸大海做浪花。
一如《紅與黑》所寫,那些林中蟻巢的螞蟻們,肯定也結(jié)婚生孩子搞斗爭,可獵人的一只腳上去,頓時分崩離析。
聽上去很佛系很衰對嗎,然而《芳華》給我的啟示是這樣的:
及時行樂,快意恩仇;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!
反正都是要老的,都是早晚要被現(xiàn)實打慫的,說結(jié)果不重要并非一味標榜努力,而是因為那玩意根本就不受個人控制,所謂英雄造時勢,我沒見幾個;反倒有一句話我很以為然:
霧月十八創(chuàng)造了波拿巴。
志村新八作為新撰組的幸存者,隱居鄉(xiāng)間寫回憶錄,一直活到九十歲。他的幸運,不僅僅因為他活著,而是作為所有記憶的參與者,回憶往事,他想起那些無論對錯的青春與夢,不會只能慚愧地說,啊,明治維新那會兒啊,我,我什么都沒做啊,我在田里鏟糞來著……
不是說忙著鏟糞不好,人家都將軍百戰(zhàn)死,壯士十年歸,作為旁觀者,不會心里有遺憾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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