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夜燈的光像是浮上水面噴水的鯨魚。她們相會在幽黑的海上,冰輪墜入玻璃,淺淡光華揉成一片紋理朦朧的細砂。室內(nèi)沒有開燈,窗簾半攏,夜色正迷離。
手揭開浸滿水的濕衣,像撕下一層自然掉落的蟲蛻,烏賊的軀干從外套里剝出。她像小鳥收攏翅膀般踮起腳尖,在他無防備的唇間輕啄,揪著衣領(lǐng)的手卻被當場抓獲。接著,兩只藕臂被舉過頭頂,他親身將她定在門上。詭異卻親昵的姿態(tài),似一場獻祭魂靈的失傳禁術(shù)。
軟玉遍是雨水經(jīng)流的印痕,此刻又在秘戲的勾挑中見微知著。儀式向來是為重現(xiàn),重現(xiàn)心神搖蕩的瞬間,靈與肉照會的最初。唇舌勾著黏糊糊的愛意輕刷,像亂彈的果凍輕陷進來,不安分卻無處去捉。水中孤舟漫漫游移,憑著記憶探至下乳的痣。
他幾是跪在她身下,繼續(xù)做在外面時未及做的事。
像水生動物第一回登岸,大理石的地磚流落一汪脫水滲出的淺潭。咸腥的潮味,未干的水珠在發(fā)間滾動,好似頂著一叢凌亂的水草。她從頂上揪著他的頭發(fā),時而煩躁地將他推開,時而又不舍地抱住。
雨中凍住的感官終于回溫,她漸漸被吻得沒了脾氣,消去渾身濕透的冷意,卻抖得更厲害。咬牙,嘶,布料的線結(jié)扯斷。他比昨日又是判若兩人的過分。
才剛進門就一發(fā)不可收拾地開始了。
她以為自己只是情不自禁親了他,他也不過親了比嘴唇更多的地方。
在此支離破碎的夜晚,再無隱忍或壓抑的理由。
柔韌的肉壓上鼻梁,浸水的布料卻虛懸。腰間的防滑扣變成刻意而為的情趣,寬邊的波紋蕾絲圍簇著,似雛鳥尚未豐滿的羽翼。潮濕是局促不安的露水,涓涓滴落,卻轉(zhuǎn)成下流的風韻。
他放肆地想要找尋一個更舒服的角度,平日放不下的矜持風度都忘了,更不介懷當他坐到地上,墜下來的她仿佛騎著他。手掌握住腳踝,攏過白絲醒目的污痕。記住網(wǎng)站不丟失:po18qs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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